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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感染了显性神性污染的那些人会死，那三神在入侵一个文明的时候，拿什么控制这个文明的高级首脑？如果他们是抱着杀掉这个文明所有领导人的想法，这样做倒是也无可厚非。但被入侵的这个文明除非非常落后，不然一定会有一套完整的最高领导人遇刺应急计划。换句话说，直接击杀他们的领导人，要比控制他们的领导人去做三神想做的事所付出的代价更大，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可能是三神没有办法控制神性爆发的力度？”加兰歪着头想了想，“苏雅在和我做研究的时候，对这些人的死因提出了一些猜想：这些人之所以大脑会被烧掉，是因为受到过量的刺激。就像是光脑的处理器一样，在一瞬间遭到了大量数据流冲击，处理器反应不过来，光脑就会死机。而这些人的大脑可能是受到了过量来自外力的刺激，所以才会把大脑烧掉.....”
“所以说，三神可不可能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神性污染的强度？”
“我觉得三神能在神海共和国士兵身上种上隐性的污染，应该不大可能会控制不了污染的强度，”白允川突然感觉自己隐约间抓住了些什么，“除非......他们确实控制不了。”
“你是说，现在三神有某种难言之隐，所以才会无法控制神性污染的强度？”加兰惊讶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被加兰一点拨，白允川的思路顿时活络起来，“但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没有办法控制污染强度呢？”
加兰和白允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空间规则！”
“那这就说的清了，”加兰语速飞快，“空间规则导致三神对自己散发出去的神性污染的控制力大幅度降低，所以才会出现被污染者离奇死亡的情况！”
“目前看来似乎很合情合理，”白允川点点头——主要是他也没别的线索了，目前只能这么推测，而且推测的貌似还很合理。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白允川还是希望能跟被关在监狱中的那三个斗地主的神交流一下，看看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错。
一想起在监狱里玩斗寿棋的那三个神，白允川就有些头疼。自从上次误打误撞进入其中后，白允川也尝试过再次进入那片空间。但很遗憾，哪怕是在神海共和国那个被污染的基地中，白允川都没有找到再次进入的方法。
白允川很没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引来加兰的一个白眼：“加兰，帮我找一套衣服。还有，帮我支开在我卧室前面站岗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是真他娘的敬业，我昨晚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潜入进去的办法，早知道就给我的卧室留条密道了.......”
......
神海共和国，异空间基地。
海默紧闭双眼，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份伤亡报告。
“基恩被污染，数百名士兵死亡，如果不是一名参与过封印神性污染的士兵敏锐发现自己的思想被干扰，恐怕我们还会多几百名暗神的信徒？”海默睁开双眼，“暗神，你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我可不想管这个暗神到底有多少秘密了，”坐在海默右手边的一位男子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表情沮丧：“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又瘦了三斤。”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丢到大教长那里面壁思过一下。”海默异常冷漠的说道。
安图恩立刻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口，那叫一个正经。
开玩笑，大教长现在几乎是神海共和国异空间主基地的禁区。别说是进去了，就算是在外面待上一阵，都会觉得十分难受。这种难受不是生理上的难受，而且精神上的、深入灵魂的难受。神海共和国人还给这种症状起了一个名字：暗神综合征。
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士兵，在那个地方也待不了一个小时，必须有至少六组士兵轮班站岗。
但安图恩清楚，虽然那个地方让人难受，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设备是神海共和国目前最顶尖、最可靠的设备。好不夸张的说，那里可以过滤100%的神性污染——可惜过滤不了暗神综合征。
至于为什么不给神海共和国士兵配备——因为以神海共和国目前的技术，还做不到仪器小型化。
虽然那个地方能保证你不会被污染，但.....太难受了啊！
那个地方，除了大教长长期待在里面，海默教长每周固定去三四次外，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人过去。
“主要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有谁感染了，”坐在海默左手边的女子低声道，“从现场保留下来的士兵的遗体的解刨中得到的结果，他们终有小部分人的大脑被烧掉了。可以初步判断是因为神性污染‘过载’造成的，与档案库的资料基本吻合。”
“可是，我们并没有向主宇宙派遣过被污染的士兵......”海默捂着额头，“而且看基恩的状态，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女士先生们，我们之中可能有很多人已经被感染了，但这些神性污染并没有表露出来。这是一个新的情报——神性污染是可以潜伏的，很不幸，这个情报我们用了几百名士兵的生命以及一名教长的污染才换来的。”
损失惨重，在坐的教长和祭司们脑海中闪过一个十分贴切的词。
众人脸色复杂的看着长桌某个空缺的位置，虽然以前总抱怨基恩的大脑门反光太厉害，但失去了基恩，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反而有些不习惯。
“好了，不要去想他了，他已经去陪大教长了。”海默的一句话让众人回过神来，然后集体打了个寒颤。
“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分辨那些处于隐性污染的士兵。”
.......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需要分辨那些处于隐性污染中的人。”白允川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厚脸皮说道。
此时此刻，白允川感觉当初让加兰去自己卧室拿衣服是个十分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