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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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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李欢喜想了一个晚上。自己这么多年唯唯诺诺的小心的生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份念想。可现在江莱把这份念想都打破了,自己就更没有理由躲在钟红为自己打造的这个龟壳里苟且偷生了。

    自己要去把当年的事,一一都搞清楚。把所有人都欠自己的要他们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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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当年赵一叔叔的酒吧,没想到不过才五年这里竟然落败成这样。看来经营的不是很好啊,真是配不上当年辉煌一时的风头啊。

    “小姐一个人么。?”服务员问。毕竟现在店里生意惨淡,白天更是少见客人了。何况客人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

    “我找你们经理。”想不到这进了里面才是更惨淡一些。这么大的酒吧。竟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姐,请问......”

    “你告诉他。我叫李欢喜。”我回来了。

    “好的,小姐。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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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本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当一口气跑下来看见好生生的坐在吧台前的李欢喜。自己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可自己却不敢向前走了。

    可李欢喜却好像是发觉了一般。抬起头看见赵一。果然也是褪去了少年青涩的模样。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么。?”

    “欢喜姐。”赵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李欢喜面前的。看得出来面前的李欢喜已经和当年□□毫无心机的小姑娘不一样了。

    “先别叫姐。坐吧。”

    “...........”

    “不打算说一下当年是怎么回事么。”笑着看面前早就开始慌乱的赵一。是因为心中有愧么。所以才这么手足无措。

    “.................”赵一猛地抬头,看面前的李欢喜。果然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来的。该来的终究是躲也躲不过。

    “老公啊。这是谁啊。”

    李欢喜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姑娘。看样子应该是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吧。都已经显怀了。竟没想到当年的情场浪子如今都已经是早早的有家室的人了。竟连赵一都收心了。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去楼上等我。”赵一把老婆耐心的哄走。

    “哦。可是今天是产检的日子。你要陪着我去的。”委屈的看着赵一。不过怎么没见过老公的这个朋友。长得好漂亮啊。

    “知道了。我忙完就去找你。”示意老婆快走。

    “好吧。”尽管不愿意,可是还是听话的走了。临走前还看了李欢喜一眼,并投以友好的微笑。

    ...............

    “你老婆。?”李欢喜看向已经走远的娇小的背影,问赵一。

    “嗯。内个....去年大学毕业结的婚。”

    “赵一。你知道么。我没能上大学。可我却有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笑着看面前露出一丝幸福意味的赵一。

    可正是李欢喜的这一句话。这不清不淡的一句话竟吓得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欢喜的面前。惊呆了所有在场的员工。却只有李欢喜一人觉得自己受得起。

    “欢喜姐。当年我糊涂。是我糊涂。我只是想帮雨哥和你。欢喜姐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我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己经知道错了。姐,你打我,你打死我都行。”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压抑的自责中。曾经的自己最好的兄弟也因为这件事至今都不肯原谅自己。可别说是颜雨了,就是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做的糊涂事。

    “如今你过得有滋有味,有妻有子。知道么赵一,你害得我永远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想想也罢。“当年是你在我喝的酒里下的药吧。而且还不只是下过一次了吧。是不是。”自己当年对他们当真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现在想想自己当年也不止一次在赵一这里不正常的醉酒了吧。

    “..............”

    “是不是。”看着沉默的赵一李欢喜知道他在默认。可自己要的不是默认,是亲口回答。

    “是。”

    “事后呢。我出了事,你们找过我么。”自己当年来找两人的时候也不过是自己出事后的第二天而已。两人就都已经找不到了。是怕担责任么。

    “找过,找过的。欢喜姐,真的找过。当年我和雨哥回来发现你不再房间里。雨哥当时就发疯了。我们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真的。可第二天雨哥天一亮就被他家里人带走了。当时他往死里打我,恨不得杀了我。我第一次看见那样的他。真的,欢喜姐。我当时从雨哥眼睛里找不到一点希望,当时我便明白我错了。我彻头彻尾的错了。后来我伤的很严重,你很难想象吧。雨哥当年差点废了我一条腿。可我不恨他,是我糊涂。这么多年我从未放弃过找你。雨哥更是。欢喜姐你相信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欢喜麻木的听着赵一的解释。故事自己早已知道的差不多了。可自己就是想讨回,讨回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该去向谁讨回。讨回什么。

    “赵一,你知道么。所有的人都跟我说他错了。所有的人都来跟我说对不起。都来跟我道歉。可我没办法原谅你们,我没办法装作跟圣母一样去原谅你们。所得伤害都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原谅了你们,谁有来帮我除掉我心中的那颗刺,致命的刺。”

    “...........”

    “赵一,你说让我打死你。打死你就能让我回到过去了么。你以为打死你。你就能得到救赎了么。带着你的罪孽好好的活着吧,今天我来就是想着把话跟你说清楚。也是因为我才是当年的主角,我是最有权力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的人。”

    “赵一,我没法跟你说没关系。也没法昧着自己的良心说我不怪你。可你现在已经有了妻儿。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生活吧。好好的待他们。就当是赎罪了。”

    李欢喜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做不到别人无情自己无义。不信么。其实自己是相信的,自己相信赵一说的每一句。相信他解释的每一句。可那又如何,自己就活该么。自己就活该受了这么多的罪么。

    现在自己可一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也可以把所有的过往一笑带过。可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的别人不清楚自己难道也不清楚么。

    那些云淡风轻的过往是自己说出来的而已。所得的不好都可以一笔带过。可心里的伤自己该是最清楚的。毕竟是痛在自己身上。

    那些让你笑着说出来的事。都一定有让你疼的哭过的过往。

    “欢喜姐。”

    “别叫姐了,以后就当从来不认识是最好的了。说真的,认识你让我后悔了。”

    “...............”

    “我该走了。”

    赵一想让李欢喜再等等的,再等一等就好。可自己哪里有资格,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说出来这句话。

    李欢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看了看四周。笑了笑,如释重负的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久违的人了。

    颜雨也不推开门就站在玻璃门外看向玻璃门内的李欢喜。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

    推开门,颜雨对李欢喜说“喜喜。好久不见。”

    李欢喜看着面前依然英俊的足以让所有女孩为之倾倒的男人。低头一笑。“是啊,好久不见。”

    李欢喜看着颜雨。这个从小就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个就算所有人都会伤害自己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男人。是啊。真的好久不见。

    颜雨向前走一步。低头看着李欢喜,自己多想再像以前摸摸她的头,可自己伸不出手。只能强颜欢笑地问一句。“还好么。?”

    “活着就还好。”李欢喜抬头看着颜雨的眼睛说出这句话。心中犹如一片死水毫无波澜。

    “喜喜,我..........”

    “颜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都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你与我本就应该是这种无需解释的情谊。”李欢喜与颜雨本就该是这种多年未见仍能相视一笑,一笑泯恩仇的两个人。自己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在面前这个男人的陪伴下安然度过的。就算自己后来经历过什么,就算自己再不甘心可那也是老天安排的。本就与颜雨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李欢喜这些全都懂。

    可自己的青春已经过去了。该发生的事也都已经发生过了。两人也不可能回到当年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现如今两人多年之后见面还能相视一笑,互相问好。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答应了我儿子今天要陪他逛游乐场的。我真的有事。先走了,。”李欢喜侧身从颜雨身旁擦肩而过。

    李欢喜是笑着走出来的。自己今天见了故人。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同时也告别了自己的青春。所以走的很轻松,是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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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看着李欢喜从颜雨身边走过。却也没见颜雨留人。赵一知道虽说当年是自己做错了。可这么多年来最内疚的确是颜雨。

    可阴差阳错最终也是只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