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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自己太不矜持了,罗迦特一番甜言蜜语就把我哄住了。现在回过神来,简直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就这样就要嫁给他啦!?
林映染一觉睡醒了,才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想起昨天自己那娇羞,感动,含泪猛点头的样子,觉得脸都丢尽了,自己才十八岁,才十八岁啊!
这算是早恋吗?
罗迦特你这个骗子!
虽然心里面很慌张,但是罗迦特进门的一刹那,就停住了所有的不安,他的出现总是能给她安稳的感觉。
“我妹妹到了,一切吃饭吧。”
罗迦特的妹妹?爱丽丝么,这个名字她听说过。
天啊,就要见家属了么?好紧张啊。
只见女孩笑着进来,林映染才恍然大悟“柿子!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了,好想你啊。”那怪这个女生这么任性。
“对不起,本来我也认为只走几天而已,结果走了这么久,对不起!”她一脸歉意,而当她看到她有些不对劲时,小心翼翼地问“映染?你怎么了。”
她有点难为情,还好安娜十分懂事地耳语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状况,不然林映染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见柿子赶紧蹲下,抱着林映染伤心地说“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应该早点把你带走的,对不起映染。”
“没事的,柿子,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接受的。”
两人相拥哭泣之时,罗迦特走了进来,并没有打扰她们,而是坐在了一边。
直到菜都上齐了,才说道“先吃饭,吃完饭以后再慢慢哭。”
“哥哥,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她做了个鬼脸,乖乖地坐在了一旁。
柿子真是开朗,一直都说着自己见到的新鲜事物,而罗迦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林映染被逗得哈哈大笑,于是柿子讲得更起劲了。
晚饭后,大家在享用着甜品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另一个话题了。
“映染,要不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柿子一脸关切,眼里还有深深的愧疚之情。
而林映染愣住了,瞟了一眼罗迦特,他看起来没有把他们俩的事告诉柿子。
看着林映染沉默不语,柿子觉得有点不对劲。
然后,她低头看见了林映染身上的项链。她当然知道,这是罗迦特母亲的遗物,现在戴在林映染的脖子上,是个明白人也能知道了。
“看来,我不用照顾映染了,这有人照顾呢!”她看见罗迦特笑了,这个笑容如此明媚,温暖得让人窒息。她的哥哥变了,在她不在这里的时候,变得她都认不出来了。
“这么久了,我的哥哥终于肯给我找一个嫂子了,太好了!”美丽的大眼睛眨着,泪水滑过她的肌肤,“谢谢你映染,愿意接受我这个冷冰冰的哥哥。”说着,淘气地向他吐了个舌头。
即便是罗迦特也不能打扰女孩子们的谈话,所以晚饭后就很是想的回去工作了。
而林映染和柿子回到房间里一直聊到深夜,好像一点都不感觉到累。
柿子一直逼问着,比如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罗迦特用了什么浪漫的招式等等。
“柿子,我已经够坦白了。”直到林映染求饶,她才肯放过她。
“好了,不逗你玩了,你们的好日子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这个你得问他呢。”她歉意地笑着。
“我一定到场。看你穿着美丽的婚纱,走进婚姻的殿堂。”她脸上是甜甜的笑,像是早上新鲜的蜂蜜。
“谢谢你,柿子。”林映染这时又哭了。感动的泪水满脸都是。
“傻瓜,要做美丽的新娘子了,还哭哭啼啼地干嘛啊!”
柿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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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染,哥哥今天有客人,我们一起吃饭吧。”
柿子将红色的头发挽起,粉红色的纱裙在空中舞动。
“这几天客人蛮多啊。”
“是呢,哥哥其实很忙的,一刻都不敢松懈,以前基本上每一餐都有饭局,真是心疼他。”
看着柿子愁苦的样子,林映染心里掠过一丝黯然,那以前罗迦特是怎么把时间空出来陪她吃饭的?而且一日三餐顿顿不落,这些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任性,她感觉很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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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伯父,不知道您今天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事?”宴席上,罗迦特手中的葡萄酒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的力道下,轻微晃动着,暖黄色的烛影摇着,他眼里冷得如结冰的湖面。
“听说你终于要结婚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如老鹰一般的眼里藏着刀光剑影。他直切主题,毫不拖泥带水。所以,餐桌上无硝烟的战争也就很快进入主旋律。
“是的。”他回答,脑子里早就飞速运转。
“众多拥有高贵纯血的女性你都没看上眼,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一个被转化而来的女孩子呢?”
安德鲁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不过他这样一说,意图就很明显了,他是在鄙视林映染的血统,的确,这也是这些老顽固该操心的事情。
“是不是纯血并不要紧,而且纯血不一定就那么地身份尊贵。”他喝了一口红酒,睫羽下烛光摇曳“您忘了么,即使是身为纯血的我是怎么被对待的。”
“殿下。”他慌乱打断“这都是以前的事,您又何必再提。”
“所以,你们现在也无权干涉我的婚姻。”他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毫无怒火,但是杯子上却出现一道裂缝。
“议政阁的所在,就是不能让你为所欲为,你等着瞧吧。”似乎谈判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安德鲁在仆人的搀扶下,气哄哄地走掉了。试问谁抱着这样的心思能在罗迦特这里讨到好果子呢?
而林映染什么也不知道,罗迦特努力将她置身于政治漩涡之外,努力地想要护住这份纯洁的净地,什么都由自己承担便好了,她只管天真下去。
可是这一切已经开始了,命运的转盘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停下来了。
总有一天,即便是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罗迦特也不能完全地应对一切,前路总有想不到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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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干了什么?”罗迦特在应对完一次堪比战斗饭局以后,疲惫地卸下所有防备,然后无比享受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美丽的女孩甜甜地笑容。
“柿子带我去摘野花了哦。”她现在抱着本书,但是眼睛却十分愉快地看着罗迦特,弯成了一道月牙“你今天累不累啊。”
罗迦特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勾起动人的弧度,然后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还说不累,你一定很辛苦。”她立马装作贤惠的样子给他捏了捏肩。
她手里的书便被抓起,然后罗迦特一阵乱翻。
“这是些什么没有营养的东西啊。”
“哪里没营养了。”她伸手去抓,可是以她的能力完全抓不到。
“从明天起,你要开始学习了!”他将那本书抛给她,笑着说道。
“学习,还要学习,学了十几年了怎么到这里都还要学习。”
“不准埋怨,不准拒绝。”
“我听不见,听不见……”
“小傻瓜,看我不把你小耳朵揪出来。”
不得不说,林映染真是一个小女孩,即使绝望,但是一旦有希望到来,就立马会去相信。
“殿下,这是元老院那边寄过来的。”修管家将一个信封交给罗迦特。
他接过拆开,眼里是一股子阴冷。
“果然,还是到这一步。”
议政阁由一些绣金边的贵族头领组成,必要的时候,通过投票可以否决一些统治者的决定,相当于由多人组成共掌宰相职权,但是罗迦特实力过于强大,而元老院很多时候其中的内斗十分严重,所以元老院都只能够发挥微乎其微的力量,正因如此,罗迦特百年来权利过度膨胀,做任何事情都雷厉风行,不留退路,才有了众人闻风丧胆的黑蔷薇之王。
而这件事情,议政阁的老头子们竟然纷纷团结起来向他传了从未传过的政令,即使是他也必须服从,因为,这是他建立的政权。他大可以违背,但是,这是他自己建立的制度,若是自己违背,那必定政权动荡,威信扫地。
“修管家,准备马车。”
“殿下这是……”
“去议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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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阁,是林映染从不知道的地方,而这里却唇枪舌剑,处处暗算,处处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盘算着。这里的水太深,没有人可以安全地淌过,一字一句,都是血腥的筹码。
即使他坐在主席之上,也无法不遭受着这巨大的黑浪。
此时的十二位议政阁成员无比团结地阻止他的婚姻,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罗迦特身边,以此来拉拢关系,攀上高枝,又或者是安插眼线……总之,林映染嫁给他,对在场的十二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而林映染并非纯血,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够了他们互相争辩,罗迦特揉了揉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今天明白你们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个即将和我结婚的女孩并非纯血是么?”
“是的殿下,这样会影响诺威尔家族的血统。而且……”
“够了,你们记住今天说的话。三天之后,让你们无话可说。”罗迦特的风衣随着他走下阶梯随风飘动,风把风衣吹得鼓鼓地,留下他一道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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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阁设在安德鲁的城堡里,城堡的花园里正举办着一个小型的聚会,因为十二位长老来开会基本上都带来了他们的女儿。
至于用意何在,其实这已经很明显了,离开城堡必须会经过花园。
“你们看,那是罗迦特殿下么?”
“是的是的,一定是的!”粉红色裙子的少女十分欢喜地跳着。
“终于见到罗迦特殿下了,好开心!”
罗迦特听见远处叽叽喳喳的声音,往亭子方向看去,然后就见到了一些女孩子纷纷红着脸。
他轻笑一声,看透了那些老头子的意图,在黑甲士兵的跟随下,像车里走去。
而亭子里一位少女静静地坐着,与其他女孩子完全不同,她的眼里,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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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堡里已是深夜,管家交给罗迦特一个盒子,并且悄悄地对他说“东西做好了,殿下。”
“交给我吧,我去送给她。”
他风尘仆仆,将米色风衣外套交给修管家之后便朝林映染的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却发现她还没有睡觉。
“在等我?”
她微笑着点点头。
“以后不用等我了。”他走过去,轻轻的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你这么辛苦,我就等等你有什么不行的呢?”
“我不回来怎么办?一直坐着么?”
“就一直坐着啊,又没什么。”她向他投去一个调皮的笑。
“真是我的小傻瓜。”他把她抱在怀里,一整天的勾心斗角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他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她的床头。
“这是什么?”
“琥珀灯盏,有安神的效果。”
“谢谢你”看着着琉璃色剔透的灯盏,她感觉心都要化了。
“你睡吧,晚安。”
说完,罗迦特便出了门。
关上灯,整个房间里都是琉璃色,像是夕阳一样,安静美好。看着暖暖的光,很快就睡着了,果然有安神的效果呢。
第二天,林映染从梦中醒来,看见罗迦特身穿一身干净的衬衫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看着书,守着她醒来,她看了见了清晨的颜色,如此的纯洁。
“醒了么?”他朝她看来,血红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仿佛将窗外面的积雪都融化了。
“嗯。”她笑着伸了伸懒腰。
“那我跟你说一件事,好么?”
“什么事啊,你一脸严肃的样子。”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他抚摸她的脸庞,说道。
“好的,我相信你。”
“怎么说呢,说简单点就是帮你换血。”他想了很久,才找到了合适的托词。
“那是什么东西?感觉……有些恐怖呢。”
“我们和人类不一样,放心吧,你不会有危险的。”她望着他不说话,于是他尽可能地去安抚她“没事的,相信我,这只是成为王的妻子的一个仪式而已呢。”
“真的么,你不骗我?”
“这个没有什么值得要撒谎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着。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便从门里进来有近七个医生,提着仪器,然后将其摆的整个屋子都是,然后,其中一人给罗迦特鞠了个躬,等罗迦特点头之后,便将针头□□他的动脉。
而这边,医生同样将针头□□林映染的动脉,而另一头,正通过一个吊瓶连接着罗迦特,而她的另一只手是引出管。
血族和其他种族不同,他们壮大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生育,一种是将人类转化。所以这里就有血种之间严格的界限。纯纯血与普通血种不一样,纯血隐含着巨大的能量,纯血之人是血族原始祖先的后代,纯血象征着无穷的力量和至高的荣耀,只要纯血之人才能有继承权,上品三阶有且只有纯血族人才能担任,而纯血之人在几百年的延续中数量早已经不如当年,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尽全力保护着自身血统的纯正。因为只有纯血族人才是蜜兰朵大陆上创世之神铸造的血统。
。纯血和普通血种根本不可能相容,因此只要应用科学的方法,完全可以进行换血。但是纯血的一方会有极大的生命危险,所以这种极端方法没有人会做,只有罗迦特敢
但是这些,在还没有进入正式学习的林映染来说,完全就是没有任何意义。
她就像是一只金丝雀,被罗迦特保护着,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一个小时之后,医生拔出针头,将皮肤消毒清理,便很迅速地离开了。
罗迦特的眼中有些疲惫,但还是看着她微笑着“看吧,我说很简单的,没事。”
说着,便将衣袖放下出去了。
刚刚走到门口,他便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天昏地转,不禁蹲下身来,努力保持清醒,不一会,等呼吸平稳后,才扶着墙慢慢离开。
回到书房,他疲惫地坐回椅子上。
直到修管家带来一位医生。
“陛下,这是‘血祭’请您一定要慎重使用……”
还未等医生说完,他便将药吞了下去。医生尴尬地站在原地,最后行了个礼走了。
‘血祭’是血族的禁药,它的功能是能快速造血,而罗迦特十分需要它,因为他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必须提供足够的他的血液。
但是这种药的副作用跟它的好处一样让人惊讶。使用血祭就等于和血祭草签订了契约,代价便是林映染若是受到重创,那么罗迦特会承受十倍的痛苦。当其中一人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先杀掉自己,让你活下来。
罗迦特饮了一杯Bacardi,心里不免有一些酸楚,但是他想,这一切他都不会让它发生的。
之后的两天,修管家都会呈上‘血祭’,老人家的神情十分沉重,每一次都欲言又止,这么多年了,他明白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认定的人,不会让她受伤,就是死了也会和她在一起,这个倔强的孩子,他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呀。
他回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罗迦特还是个小孩子,而他是一个马夫,他从未见过哪个王妃皇子被扔到马厩里的,后来那位王妃病死了,留下了孤孤单单的小皇子。百年的韬光养晦,这个小皇子逐渐变得强大,昔日受尽折磨屈辱的他竟然成为了一代王者。
而自己,曾经给予过他们母子援手的人,受尽了他的恩惠。
罗迦特就是这样一个人啊,用冷漠掩饰这一切,但是,心里又比谁都渴望温暖。
而偏偏总有一些阴险的人阻止他找到幸福,逼着他到了这番境地。
当罗迦特服下药后,修管家转身,眼里流过一滴清泪。
用过血祭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因为一旦泄露便会有人伤害林映染,以此来重创罗迦特,血祭是他母亲藏起的研制的禁药之一,一直存放在皇室药库的保险柜里,只有高级医生的各种密码指纹等才能打开。而这个高级医师,只能是罗迦特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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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没有人再有异议,世人只感叹罗迦特力量惊人,可以承受住全身输血,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
而一切风波已过,关于婚礼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大厅被白色的玫瑰装点得无比圣洁,礼堂初现雏形。
前几天,定做的婚纱到了,林映染一看简直感动得都要落下眼泪了,如果这一刻自己的父母在该多好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
而林映染一直找柿子询问着木野的情况,可柿子只能摇摇头,十分无奈。因为他们训练的地方总是变幻无常,没有人可以找到。这原来才是真正的封闭式训练啊,真是残忍!
林映染给了柿子几只小花枝,让她放在总部,如果木野回到总部的话,小花枝就能够联系到他,然后他们就可以偷偷通过小花枝讲话了。
但是也许木野还没回到总部,小花枝迟迟没有音信。
木野可是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这么大的事他不在真可惜,今后自己一定又跟他好好道歉才行。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早早就有客人在这里为了参加婚礼住下了。
包括这个眼前的阳光帅气少年。
“嘿,罗迦特表哥,终于等到你的婚礼了,还好我还年轻。”开了玩笑没把别人逗乐,自己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亚撒,我的表弟。”
“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少年十分礼貌地向她鞠了鞠躬,爽朗地笑着。
看似完全没有心机,很阳光很单纯呢。难怪罗迦特比较愿意和他接触。
“表哥,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有五十年了吧,我们今天一定要喝喝酒!”
五十年?对于血族来说真是……没有时间可言啊,那自己和罗迦特差了几百岁呢?
“林小姐,我就把我表哥带走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很明显他的中文说的很不好,但是还是很自信地说着,然后,不等罗迦特拒绝,就把他拉走了。
罗迦特也会有这样的朋友啊,真为他高兴!
但是,哪里最令人高兴,哪里就藏着毁灭。在林映染毫无准备的时候,这一天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