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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帝亲民爱民,被广泛赞扬,这其中少不了有心人推波助澜,不过想容郡主的名声也由此响亮起来,顾暖讪笑,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不,声名大噪的想容郡主,正一个人在屋子里闹脾气,靳王爷与靳王妃从皇宫回来就直接来了暖香阁,却见阿铭一个人在屋外头,脸色不太好。
眼瞧着王爷王妃到了,急忙上前去请安,“参见王爷王妃。”
顾靳之瞧着暖香阁房门禁闭,不由得联想起她竟敢缺席皇家宴会,气是不打一处来,“怎么,郡主又在发什么脾气?”
苏氏急忙轻拍他的手,微微怒看着他,随后才转向阿铭,露出一个可亲的笑容来,“阿铭,郡主怎么了?你且慢慢说来。”
顾靳之再生气也不敢惹恼了妻子,连忙赔了笑脸。
阿铭正打算张口,忽又想起郡主回来时说过的,若王爷王妃问起,只道不知缘由。她心底虽疑惑,却向来是听郡主话的。
“奴婢不知郡主怎么了,前去皇宫途中忽又决定折回来,随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理。”
阿铭垂了头,说的一本正经,若是想容郡主在场,恐怕会夸一句孺子可教。
听闻阿铭这般说,苏氏拢了眉头,“郡主为何中途折回?”
顾靳之原本讨好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若阿喑果真是有缘由也便罢了,若没有,可就是他管教不严,竟让她有胆量在皇帝面前放肆。
阿铭伏着的身子一颤。
“郡主让奴婢去打听一下城中人都在议论何事,随后便这样了。”
顾靳之与苏氏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莫非,阿喑真能想到那么一层不成?
王爷不动声色,携了苏氏前去敲门。
“叩叩叩……”
暖香阁内,床上瘫着的顾暖忽然打起精神来,将这敲门声细细数来。
“一,二,三……没了……”
这该死的竹墨!难不成真的打算离开了不成?那她抱大腿的大业还未达成,若竹墨对她生了恨,将来岂不是会死的更惨?
“叩叩叩……”
门又响了三声,顾暖回神。
“何人?”
“是你父王,”顾靳之没好气,随后看一眼怀中的娇妻,又添上一句,“还有你母妃。”
屋内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是顾暖手忙脚乱的来开门。
打开门,顾暖讪笑,“父王母妃,你们怎的来了?”
顾靳之张嘴便打算说话,被苏氏掐了手心。她知道自己丈夫哪怕再宠爱孩子,也不容许她们藐视皇权的,这时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若阿喑无错,岂不是叫他委屈了她。
“担心你的安危,近来城中不太平,母妃不放心。”
顾暖垂了眸,心中暖洋洋的,“父王母妃进来说话。”
进到屋内,她急忙扶了苏氏坐下,“母妃才要好生注意身体,阿喑还盼着能有个弟弟妹妹出生呐!”
顾靳之这时缓和了神色,与苏氏的视线一撞,他微微点头。
“阿喑,你今日,为何中途折回?”
唉,顾暖知道这个问题还是躲不过去的,她斟酌了一下语气,“父王母妃也知道,进来城内不太平,百姓皆人人自危,我等皇亲贵族却笙歌不停,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
其实说夜夜笙歌也是没错的,这些高官子弟哪一个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知道,皇帝伯父是一个好皇帝,也一直想要做一个为民的好皇帝,可是因为疼爱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做出这样的决定,恐怕皇帝伯父心中更要不好受。
听闻此言,顾靳之心中惊讶,阿喑自小身体不好,更是没去过几日太学,他没想到阿喑这么小的年纪,在这件事情上竟会想的如此透彻,他的阿喑,果真不能一概而论。
“阿喑……你可喜欢……去太学府?”
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阿喑了,她若喜欢学习知识,却因自己的病而不得已远离……
顾暖看到父王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这个父王啊,总是喜欢脑补过度。
“不喜欢。”
“阿喑,喜欢便是喜欢,不可对父王说谎。”
“可我真的不喜欢啊。”她苦笑,太学府中皆是些毛头孩子,实在是不怎么令人心喜啊。
不过几日未跟洛青烟斗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虽然她已经直截了当的说了,不过还是没能阻止靳王爷的脑中小剧场,她不知道,自家父王已经决定为她招一位夫子了。
自家女儿不能去太学,那便将夫子招到家里来吧。
若顾暖现在知道了自家父王的想法,恐怕会叹果然是亲爹坑女儿。
待靳王爷小心翼翼掺了王妃回去,她才一屁股坐下,没注意到门口猫着头的阿铭。
阿铭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靠近床边,看到郡主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不知道要不要向郡主禀报竹护卫回来了……
若不禀报的话,郡主看起来似乎很是在意竹护卫,可是若禀报的话,岂不是会打扰到郡主休息?
如此想来,还是不要禀报了吧。
阿铭退了出去。
院内,竹墨仍面无表情,眼神却瞟向了从屋内走出来的阿铭,随后盯紧了房门。
然而他等了又等,最终还是满怀失望
,若是以前,每每他回来被通报,那个小郡主都会喜气洋洋的从屋内跑出来,然后各种献殷勤。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身为郡主为何要对他这样一个护卫这般好。
可是如今看到那里没有她的身影,他竟会为她找借口,许是她太累了,已经歇了吧。
果真,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护卫长,怎么这般魂不舍守?”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若说是男子又似乎不太贴切,不如说是少年更为恰当,也是靳王爷为小郡主挑选的护卫之一。
少年名叫华衣。
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六个护卫。
也就是说除却竹墨,还有七个护卫,这七人听他号令,更直接听命于郡主。
若说是护卫其实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这几人武学天分极高,假以时日定能在武学上有所造诣。
这几人为保护郡主而存在。
他们虽听命于他,却又防范于他。
竹墨知道,靳王爷在告诉他这些人存在的同时,也在试图信任他。
他虽不能如王爷所愿忠诚于他,却也不会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这些日子,最后都会成为他封存的记忆。
他回神,看那少年一眼,少年长相极其妖冶,美的不像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摸不透他。
这少年美则美矣,却十分危险。
此七人各有特色,又极为团结一致。
“未曾。”
他只淡淡两个字,华衣觉得无趣,便不再与他搭话了。
于竹墨而言,不曾有什么真正走进他心防,若非要说出一个的话,那大概是小郡主了。
小郡主太过单纯,对他毫无防范的信任,让他不忍心去伤害他。(当然,这是竹墨眼中的郡主。)
走到远处的华衣忽然回眸看向竹墨,只是那双妖冶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审视。
伏七走近华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少年。
“他还是不能信任吗?”
华衣摇头,“他不会伤害郡主。”
“那便是可以信任?”
“我只是说了他不会伤害郡主,可从没说过他能信任。”
伏七不太懂,看看华衣又看看竹墨,随后轻松一笑,“我们七个人里最聪明的人就是你了,你既说了他不可信任,那我们日后还是多加防范吧。”
“嗯。”
自然要防范的,从一开始他就发觉,这个竹墨,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是夜,空气中十分沉寂,只有那房顶上被掀开的瓦砾发出细小的声音,无人注意。
竹墨从房梁上跳下去,忽而回想起上一次他也是这样,从这里跳进来,却被她当场抓包。
这次他四周看了,郡主并不在,这明明是好事,他竟觉得有些失落。
走进郡主内室,他将腰间一块玉佩取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想将玉佩放入郡主身边,哪知郡主竟睁开了眼。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免不了几分尴尬。
最终还是竹墨先开了口,“你怎么还未睡?”
“你不也未睡?而且……还来了本郡主这里。”
竹墨囧,“今日是你的生辰,你说要卑职准备的生辰礼……”
“你准备好了?”顾暖惊喜道,“拿来看看。”她总算有定情信物了!
不知为何,看着小郡主脸上的笑容,他竟觉得有些“老奸巨猾”。
不过他还是将玉佩赠与了她。
顾暖接过玉佩端详一番,这玉佩品质不凡,一看表示有价无市之物。
或许真是什么祖传玉佩?
可是他明明说没有!
她将玉佩收起来,此时的想容郡主还不知道这玉佩究竟是何物,亦不知道这玉佩于竹墨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竹墨见她手下,便打算离开。
“谢谢你的生辰礼,本郡主很喜欢!”
眼瞧着竹墨的背影越走越远,她又道,“对了,以后莫要夜探女子闺房了。”
听闻此声,竹墨离开的步伐加快。
顾暖在身后偷笑。
这下她可以睡个好觉了,总算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还好竹墨没有离开,不然的话她真是不知道该到何处哭去了。看来日后还是要好好克制自己的脾气,绝对不能再拿杀神大人撒气。
嗯!郡主做了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