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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课,四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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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柑凪出游的时候,业,渚,杉野和河赖来到潮田家玩,初次见到渚的母亲潮田广海的棒球部二人,感受到来自于母亲的威严。

    业曾经和柑凪一起来这里帮渚补习,也稍微了解到渚的家庭概况,可五月份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让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八月份的到来,全中运也正式开打。

    只是熙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父母亲竟然要她转学。

    「抱歉熙,我知道妳在现在的学校过得很好,莉樱也在这里,可是爸爸就是被调回本部,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熙的母亲告知少女这件事情,这让熙非常的痛苦。

    中村也在听到消息后跑过来安抚着她,告诉她即便分隔两地,她们仍是永远的好朋友。

    转学也就代表,这场全中运是最后一次能够与身旁伙伴战斗的战役,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而影响比赛的情绪,熙她一直都隐瞒着。

    也在这样的隐瞒之下迎来关东预选赛最后一场比赛,那是让柑凪永生难忘的一场比赛。

    「今天的对手听说都是擅长让人犯规的,大家要小心喔。」

    「知道了。」

    五个二年级先发球员待在休息室内等待比赛开始,比赛的紧张却不减大家的热情。

    千纱已经勾住熙的肩膀哈哈大笑着,铃兰正跟着柑凪一起聊天,真白则是在一旁浅笑观望。

    在休息室外,却是和里面绝然不同的世界。

    「好了,学妹们,这可是作为资深前辈给予的道别礼喔。」

    面容扭曲的现役副队长日代珍香倚靠在休息室外,听着里头的少女们欢乐的笑声。

    比赛前的热身,千纱和柑凪看向对方的球员。

    接下来是椚丘与圣萝女子学园的比赛,透过前队长佐藤的话来说,这间女子中学是她见过最有心机的学校。

    前一天特地跑回中学部帮她们打气,并且告诉对方球员的资讯。

    『圣萝很善于利用视线死角以及自身的演戏能力来比赛,她们每个人城府都很深,玩心机你们一定赢不过她们。』

    佐藤想起过往的一切,就很忍不住情绪高昂,那时候每个人都差点逼满五犯下场。

    『这种人也太贱了吧?』

    『是阿,所以妳们一定要小心。』佐藤经过几次的深呼吸才把情绪放稳,『她们的队长田中咲子,是她们的司令官,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害我们陷入苦战。』

    『副队长神崎姬,这人演戏真的很厉害,只要你们一接近她,她就会把你们弄到犯规,但是她的力气小,完全不能远距离投篮。』

    接着佐藤告知她所知道的成员的讯息后,就跟她们五人挥手道别。

    「圣萝,比想像中还要普通呢。」千纱看着对面的球员们,持球说道。

    「可是他们却是在关东地区上数一数二的恶劣。」真白淡然的投篮。

    几分钟后,列队,比赛开始。

    才刚始比两分钟,柑凪就被对方陷害到一次的犯规。

    防守柑凪的人正是佐藤昨天说的神崎姬,当她准备跳投的时候,柑凪就跳起来将呈手刀状在她手指的缝隙中打落球。

    神崎姬和柑凪同时落下,球脱离少女的手的时候马上把手收回去,用另外一手捂住刚刚持球的手。

    「打手犯规,蓝色四号。」

    「诶?」

    明明就没有打到,却因为视觉关系与神崎姬的演戏而被判犯规,柑凪觉得十分的委屈,知道如果去抗议可能被判技术犯规。

    「柑凪,学姊不是有叮咛过我们绝对不可以进身那个女生吗?」

    千纱跑到柑凪身旁,柑凪委屈的表情让千纱无法直视。

    「可是我刚刚只是想要防止她投出去阿。」

    「让她投出去,我们就在反击一球就好啦!」

    一直到第一节的结束,柑凪完全被锁定,根本无法拉近比数。椚丘这边的比数也才十分,而圣萝却早早领先十五分,是个非常糟糕的开始。

    又换到柑凪持球,准备闪过眼前的神崎姬的时候,她却突然往后跌坐。

    哔哔──

    「带球撞人,蓝色四号。」裁判的吹哨声二次响起,宣判柑凪犯规的行为。

    「等等,刚刚根本就没有撞到吧!」铃兰对着裁判抗议,可是裁判却不予理会。

    想要再次抗议的铃兰被真白抓住肩膀,真白摇头:「她们利用错视和恰到好处的演戏,让裁判判决错误,要是再去抗议妳也会被判技术犯规。」

    「学妹已经犯规两次了,教练。」日代有些懊恼的皱眉,西浦冷冷地瞥看少女一眼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让日代更加忌妒西浦的袒护。

    因为被判犯规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一节结束的时间,西浦等待最后几秒结束后的两分钟暂停时间。

    先发球员都坐在休息区的长板凳上,柑凪沉默而不语,西浦则是分配指示。

    椚丘这里气氛显得凝重,而圣萝那里倒是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们。

    尤其是对方队长田中咲子与日代对上眼的时候,两人不用言语的交流被刚好抬起头的千纱看在眼里。

    第二节开始以后,柑凪马上闪过眼前的人群,与队友间的默契,以及练习已久的假动作,甩掉放手自己的人,马上在开始的时候抢夺先发权。

    看着场上的四名伙伴,再看休息区上的教练以及队员们,柑凪紧握拳头坚定的说:「无论如何,我绝对要获胜。」

    原以为在抢夺到先发权的情况下,大家就会鼓起士气,但随即而来的三犯却打乱她们的步调。

    柑凪看着神崎姬拿到球,开始跑回己方的篮框,开始追上去,只是怎么想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突然停下脚步准备站罚球线投篮。

    柑凪还来不及煞车就进入对方的防守范围,甚至是撞上(但是轻轻的),被裁判判定为进攻犯规。

    对方的球虽然在离球框差距很远的地方落下,但他们的计画确实成功了。

    「推人犯规,蓝色四号。」

    「怎么会!」明明在比赛前就看过影片,佐藤也有特别将这点说出来,神崎姬完全就不是射手的料,刚刚的行动就好似是要让柑凪故意犯规那样。

    「裁判的眼睛瞎了吗?」千纱不满的小碎念,但还是瞪向刚刚闪过一丝得意神情的日代。

    因为三犯的缘故,球已经在西浦的指令下完全不让柑凪碰触,以防在第二节达到四犯。

    虽然靠着熙和千纱勉强拉近点得分,但总归一句,现在的比数拉距到二十五分。

    在仅存的四分钟,柑凪专心守着眼前的人,只要不持球怎样都好。

    但在最后的一分钟,球却出乎意料地来到柑凪的手上。

    已经达到三犯,柑凪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就这样随意的行动。

    说不定顾虑的太多,在田中咲子与日代互视一眼,柑凪准备上篮的时候,空下来不小心挥到替代神崎姬来防守柑凪的其他球员,敌方球员顺势跌坐在地。

    这让柑凪完全看傻了。

    「进攻犯规,蓝色四号,得分无效。」不仅被判犯规,甚至是进球无效。

    「不好意思,我们要换人。」

    已经来到裁判桌旁的西浦说道,柑凪马上转身紧张的说:「等等,只要不再犯规就好了吧我可以的?」

    只是西浦完全没有听柑凪的话,将日代换上场。

    「队员交换。」

    「教练!为什么要这样!只要我再接下来不犯规的话......」

    柑凪来到休息区试图向西浦拜托,只是西浦都忽视,反而用最为狠毒的话让少女闭上嘴吧。

    「四犯还不知错的人,没资格上场。」

    被这样说的柑凪颓废的坐在板凳上,等到中场休息的时间到来,所有人回到休息室,日代假借尿遁到厕所和田中咲子谈话,当然千纱也用尿遁的借口在后方偷偷跟着。

    千纱拿着手机开启录音模式,躲在外头偷听两人的谈话。

    另一方面,在休息室中的西浦下达下半场的指示后,大家才都坐下来先休息以及补充体力和流失的水分。

    「绪方,出来一下。」西浦把情绪低落的柑凪叫出去,想要跟上去的熙和铃兰就被真白拉住。

    「让教练来吧,以我们现在的立场没资格跟柑凪对话。」

    在真白的话语下,熙和铃兰很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来到外头的西浦以及柑凪,没有想像中的折腾人,只是被说了那句话后,柑凪使性子的不理人。

    不理人,但还是不能不违抗教练的话,柑凪知道现在若是违抗,等会连上场复仇的机会都没有。

    西浦和柑凪面对面,西浦神情凝重地说:「现在不是为妳四犯的事情闹脾气的时候。」

    「我要上场。」

    柑凪别过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妳想要上场,这支球队中,想要为队伍奋力的心人人都有。」

    「那为什么要把我换下场?」

    「那是因为你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傻傻地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里,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吧?在二犯的时候,妳明明就可以用三分球来得分的。」

    柑凪被说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西浦继续严厉的教训。

    「当你人在场上时要想的不是为队伍付出,而是自己能做到些什么!要是不明白的话,妳以后就别上场了,这样对妳还比较好。」

    面对于西浦的开导,柑凪听得十分懵懂。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休息时间也已经过去,熙走到柑凪身旁关心,柑凪才稍微回应一下。

    下半场开始,千纱开始持续用三分球夺分。球却从来都没有落到日代的手中。

    真白拿到球以后用假动作误导田中咲子的视线,跳起来在空中停滞的同时传给千纱马上回击一球。

    熙和绫兰也纷纷用两分球拿分。

    本来差距将近有三十分,也在四人同心协力下拉回到只剩下一球。

    只剩下一球的差距,第三节宣告结束。

    「我说,为什么都不传给我啊?」日代不满的抗议,「教练,他们排挤我!」

    「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西浦冷冷地说,「我要测试看看她们就算没有柑凪也能做到什么地步,以防三年级的时候柑凪真的无法上场的话还能不能自救。」

    柑凪一听,惊讶地看向西浦。

    「据我所知,三年级的时候,A班是集体强制参加海外旅行,那时候柑凪肯定也在甲班,椚丘中学办的海外旅行每年都会碰上关东预选赛最后几场,这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西浦稍微解释以后,日代也被说到安分地闭上嘴巴,柑凪愣愣地看着西浦严肃的侧颜。

    『当你人在场上时要想的不是为队伍付出,而是自己能做到些什么!』

    脑海里全是刚才西浦所说的话,第四节开始后,日代尝试想要拿到球却完全不能。

    (我能够做到什么?)柑凪看着四个人在球场上尽情地奔驰,(我能做到的就跟她们一样,尽力的去得分,远离神崎姬,避免她们设好好的陷阱中)

    (不要多想的跟队友配合得分,就是我所能做到的。)

    时间剩下最后五分钟的时候西浦突然将柑凪换上场。

    「队员交换。」

    柑凪看着站在裁判桌旁的西浦。

    「照着妳刚才得出来的答案,全力以赴。」

    「是!」

    柑凪上场之后,比赛就呈现一面倒。

    实力的开花与结果,柑凪抱持着最为纯粹对篮球的热爱,进入另一个领域。

    最终比数以八十一比六十五,由椚丘获胜。

    「虽然今天比赛不如预期的好,但是妳们都尽力了,接下来一周的时间也要加紧训练,获得三连冠!」

    西浦简单的做了评语后,大家就各自原地解散。

    大家都再收拾自己的包包,熙却说有事情要找教练谈谈而追上西浦的脚步。

    千纱也说想要上厕所,让她们先走不用等自己,真白和铃兰看着坐靠在柜子边的柑凪,有些无奈的笑。

    「今天也真是辛苦了呢。」真白揉揉柑凪的头说。

    「是阿,肯定是很难受吧,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却被这样对待。」铃兰只要想到裁判被蒙蔽双眼就十分不爽。

    「话又说回来,柑凪的头真的很好摸呢。」真白有些感叹的持续□□(?)柑凪的头。

    「真白姊,差不多该走了啦!柑凪姊等会应该就会自己醒来了。」

    「恩,阿忘记帮忙拿给教练记分板了,我先去找教练,铃兰妳先去门口等我。」真白看到椅子上被自己遗忘的记分板,拿起来就往外头跑去。

    「诶?可这不是经理该做的吗?那我先帮妳拿包包啰!」

    「好!」

    铃兰从门口走回来,拿起包包就离开了。

    (身体,动不了?呼吸有点困难......为什么?)

    柑凪呼吸渐渐的急促,意识在处在朦胧当中。

    *

    「事情就是这样,今年是我最后留在椚丘比赛。」

    熙简单说明自己要转学的事情,西浦对此有些不舍。

    「这样啊,祝妳在新学校能够顺利。」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教练。」熙轻咬下唇,下定决心般地说出请托:「我要转学的事情先别跟大家说,我不想因为这样就打扰到大家的情绪然后影响比赛。」

    就算再怎么不想面对分离,就算明知道那已成定案,熙只想要暂时欺骗自己的心,只想将一切寄托于篮球上。

    「我明白了。」西浦答应。

    「什么转学?」真白拿着记分板,脸上的错愕说明了少女将所有的话都听进去。

    「寺岛?」「真白......妳怎么会?」

    真白不发一语的快步走向西浦将记分板递过去,然后气愤地看着熙。

    「这么大的事情妳还想要隐瞒我们吗?」

    「我只是不想让妳们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比赛!呐,真白你可以帮我在结束前保密吗?我......要转学的事情。」

    熙向真白请求。

    「我拒绝,为什么要帮妳保密?」真白摇头,「我才不要!」

    「真白!拜托!」熙握住真白的手,「就当是我再自我欺瞒这件事情,拜托妳为了我,为了球队的荣耀好吗?」

    「我在这里也拜托妳了,寺岛。」

    真白面对熙和西浦的请托下,最终答应。

    「我知道了。」

    *

    而在柑凪好不容易能够行动的时候,想要去女厕洗一下脸,却听到千纱与日代的对话。

    「那么,交涉成立。」日代的声音最先从里面传出来。

    「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了吧?」柑凪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千纱不耐烦地想要离开。

    「学姊,千纱你们怎么还在?」

    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两个人奇怪的反应让柑凪有些起疑,日代慌忙地离开。

    「拉肚子啦,妳呢?」千纱反问。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下去就动不了,直到现在才能动,所以想来洗脸。」

    千纱一听觉得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检查啊?」

    「没事啦,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掰掰。 」

    柑凪洗过脸后就跟千纱道别,千纱见到柑凪离开就马上换了表情。

    (我绝对要拿下队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