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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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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甚多言,几日便到了京都城外十里凉亭。

    慕容压了几日的话在进城之前,不吐不快。

    先前途中也有过些许试探,皆被云瑾岔开了话,只礼数周到的被她圆了过去,大多的时候,她都在房中避着他。

    慕容体念云瑾可能因蛊毒得解时日不多,恐其生出些后遗之症,再加上旅途上颠簸,更曾疲乏之感,是以并未强逼了她拖着病体对自己强颜欢笑,温香软玉一番。

    他也有思虑过云瑾是在刻意疏远,她的冷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在如玉茶馆的一番拒绝自己的说辞便可知她的狡诈一二。

    可每当他想起那日怀中的美人,就顺溜的给云瑾找了台阶下,生怕她跌倒半分。

    如果不是在昨日见她在客栈的庭院里将鲁虎丢在树下,自己借了梯子,亲自爬了枇杷树,兴致勃勃的摘了枇杷果,他也不会在今日的十里亭命随行车马就此驻足。

    本想压了些火气,待回城面圣后再行拷问也不晚,可他低估了他心中怒火中烧,竟一夜未眠,晨起,又压了心中的那团窝火,在马车上云瑾还是那番冷冷的模样,不与他多言一句,车内的局促窘迫彻底激发了他心中的火焰,在十里亭,那股子火气如压在地底的地龙一般,揭开了喷盖,一涌而出。

    鲁虎等近卫止步于亭外十丈处,围立而不近亭。

    鲁虎这段时日与云瑾最是亲近,颇有亲姐弟见的情谊。

    他见云瑾跟着阴沉着脸面的慕容将军去了亭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受慕容星澜之恩,义父常点拨他:主人之事,还是不要插手得好,我等听命行事便可。

    这样想着,鲁虎欲拦在云瑾前头的心思便作罢,如果云瑾姐姐遭了欺负,他再前去护着也不迟。

    想来慕容将军宠他家姐儿也不是一两天了,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几天云瑾姐姐对将军的冷漠,他是看在眼里的,碍于自己并不是当事者,也不好过多的问个明白,只当他们是吵了架的夫妻,兴许过几日就可和好如初,恢复往日的春风洋溢。

    原来的十里亭是供赶路来往的行人提供一个消暑避寒歇脚的简陋凉亭,后城国富庶,守边的将士回京都述职,在进城之前均在此十里长亭掸去路途风尘,整顿仪容,给百姓以英姿飒飒的好男儿之像,扬大城国之威风。

    军中将士颇多,一个凉亭显然是不够的,固前皇帝便借凉亭为首,修造了十里长堤以供随军之将士休息,而这十里长堤的龙首便是云瑾和慕容星澜方才入内的亭子。

    十里亭共分三层,下层最为宽敞明亮,三重檐的屋顶彼此环绕,屋角高高翘起,显得轻盈秀美,大红的琉璃瓦为它添了些厚重与平缓,又叫它显得端庄气派。

    亭内顶端描画着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祥瑞贴画,从画面线条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就知道花匠师傅定是位技艺超群的行家,此亭顶壁画与亭外二虎戏珠石雕相得益彰,和谐得很。

    云瑾一时看得入神,放缓了身子,进了亭也忘了在慕容星澜面前坐下,要知道屋里某人正怒火中烧得不行,她如此目中无人,实在是叫慕容有些无地自容。

    “好看吗?”

    “自然是精美绝伦,无与伦比”

    “看够了没有?”

    “还没呢?”

    慕容脸色沉了再沉,云瑾欣赏亭子的精雕细琢之美正在兴头。

    他这番点了又点,在云瑾耳中听了不过是寻常一问一答,不得不叫慕容揭开了地龙盖子,起身大步跨到云瑾跟前,一把揽了她的细腰,直把云瑾逼得横腰躺在亭内石桌之上。

    后腰被慕容突然的造次,压得有些生疼。

    慌乱中,云瑾还未及回神,慕容细密厚实的吻已经贴在了她的玉肤之上,深啄之间尽是情意绵绵。

    待她缓过神来,试着推据了几次,可全身已经被他扣得死死,完全不能动弹,只好任凭慕容肆意轻薄。

    云瑾本想着若自己不甚配合,慕容不刻便会止了这剃头担子一头热的肆意,没承想他自越陷越深,最后竟有解她衣带,剥她衣裙之嫌。

    她自觉不可再随慕容在这凉亭之中继续肆意,是以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带,捂了胸口的薄纱。

    但女人如若尝试同男人比力气,除非那男人故意让之,否则哪里能比得过。

    观这慕容星澜绝没有要在怒火中烧得时候称君子的意思,手下的动作便是一路从云瑾的腰后转圜到她胸前,揉搓一番,如此这般,仍觉此法无法消除心中怒火,只兀自将混手伸进云瑾丰盈的雪-乳之上才稍微浇灭一些心中的火星,使之燃烧得柔和了一些。

    含了云瑾的樱唇,越吻越是觉得甜腻无比。

    此时,云瑾在慕容的嘴里就想一坛子陈年酒酿,入口即化,芳香四溢,令他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先前的怒火已经熄灭了一大半。

    云瑾一直紧闭的唇齿也被慕容一点一点的撬开,防线正被慕容一点一点的攻破,毫无预兆性的,她竟觉他的唇是她一直想要的甘露一般,让她不自觉用力一吸。

    这一吸不打紧,倒让压在她身上旖旎的慕容忽的一滞,止了嘴上的功夫,轻移开了贴着云瑾樱唇的薄唇,一双好看的凤目直勾勾的望着身下泪眼婆娑而闷不做声的云瑾。

    自从同云瑾熟识以来,从未见过云瑾梨花带雨的模样的慕容星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纵然他深觉云瑾就是婆娑了泪眼,也是极富引火的潜质,但到底是心疼云瑾的人儿,怎能让她视如珍珠般的泪儿,虚淌了去。

    将云瑾扶坐在石凳之上,替他拭去眼角泪痕,整理了香衣,拢了拢她那如云的青丝,将自己托人从边陲有名绣娘哪里购来的鹅黄发带,轻系于她脑后,衬得她雨后桃花的面容更加清新别致,通透如玉。

    适才,慕容心中之火渐熄,撩开亭幔,不远处,鲁虎正和南门羽说着什么。

    还未等慕容走近他俩,南门羽三步化做两步走至慕容跟前,先往他身后探了一眼,立马小声说道:将军只顾着怜香惜玉,我母飞鸽传书来报,城内风云大变,需我等里应外合,斩杀乱臣贼子。

    慕容一听,自是要请南门羽到亭中细细说来。

    方才二人说话间,云瑾已速整理好仪容,从幔帐间隙略窥得兄长眉心略紧,想必是有忧心之事,而此时忧心之事说与慕容听,就可能是朝中大事,她一女子,虽不想与慕容苟合,也是知些轻重的,不可让此等儿女私情误了军国之事,好歹慕容家和南门家现在是她要倚靠的,不可乱喷之。

    待二位进亭,云瑾端立在石桌一旁,朝他们幅礼,道:慕容将军,南门将军,小女这厢有礼了。

    南门羽顿在一旁,止了步子。

    他这个妹妹何时称呼过他的军衔,何时这等端庄贤淑,温柔懂礼,叫他不得不反射了下听觉,继而传到视觉上。

    猛一看,她温柔贤淑,端庄守礼,上下打扮露不出丝毫破绽,可细心如斯,南门羽将云瑾从头至脚扫了几遍,终在她的脖颈处扫出些隐隐血印子,大步走近,轻拨开她的脖颈处的衣领子,赫然漏出貌似唇印的血印子,只是这血印子是藏在肌肤之下,并未真正的流出血来。

    云瑾被他瞧得索瑟。

    还是被发现了。

    亭内没有镜妆,所以她并未注意脖颈处的痕迹,发饰简陋,衣着粗鄙,还算得体,近段时日云瑾本就是这般简单的模样,她本算准不明就里的南门羽不会看出什么来的,却没想还是被他发现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兄长不止有美貌,还有一颗玲珑七窍心。

    这种血印子,南门羽倒是在醉红楼见过几回,瞬时明白了方才亭内发生了些香艳之事,闷咳了几声。

    转头看了看慕容星澜。

    一般温香软玉后不都应该甜腻的笑吗?

    他这位慕容将军就算再怎么冷脸,也不至于此时被人识破了还能崩得住冰山模样吧,而且他还听说云瑾刚回营地时,众将士见了他都是如从清冷幽谷之中晒到了久违的太阳,而这太阳的光芒温度皆是从慕容星澜那里得到的。

    这不符合常理,南门羽再细细分析慕容脸上除了冷,额间还自带了星点的愁容,他又折回头看了眼低眉顺眼,略显惊疑不定的云瑾,再次了然。

    “没想到我家的将军还有吃瘪的时候。”南门羽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痞慕容星澜的机会,方才亭内分明是某人色心起,而事不成。

    听了大哥的话,云瑾更加局促,自动的把叫慕容吃瘪的主安在自己的头上,实际上也是她,但总觉得被兄长朦胧的点破,有种难以言表的羞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