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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战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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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光使人困顿,叶念扶着额头昏昏欲睡,叫李洐自个在房里玩,她去卧床睡去。

    李洐把叶念的风筝玩了个遍,累了就翻看首饰盒里奇形怪状的簪子耳环玉镯子,打开胭脂水粉盒子用手指一刮,有红的白的。

    又打开一个首饰盒子,“这是什么?”

    “你手上拿着什么?”不知何时进来的李承欢看到李洐手上的东西。

    “不知道哎。”李洐把东西放了回去,“这是美女姐姐的。”

    那当儿李承欢看见了李洐手上的东西,正是他丢失的药。他明白了为何东西会在这儿了。友儿也服下解药了。

    他提起李洐走出门,看了眼床上侧躺安睡的人,一时间决定先不戳破。

    放下李洐对他说:“叫白容哥哥送你回宫去。”

    “为什么?”李洐气得跺脚。

    李洐觉得李承欢的眼神越来越可怕,转身要跑,可给擒了回来。

    “因为你占用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说着神情慢慢缓和,最后是笑。

    “切,小气!”

    “快回去!”

    李洐马上一溜烟得跑了。

    叶念醒来时就察觉出异样,她的风筝有些放错位了,想来是李洐玩后忘记了原先放置的位置。她坐到梳妆镜前要重梳散乱的头发,低头一看几个首饰盒子也乱放。

    她打开一个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李洐弄坏,里面还放有韩言送她的小首饰呢。

    三个白瓷小瓶放在里面,叶念咦声,她的盒子里何时多了这些,拿起一看,三个瓶子上分别刻着——

    叶念,韩言,林清阳。

    突然想起,放友儿回长洲那日,友儿最后找到的就是这样类似的解药,她还见友儿把什么东西放到她的首饰盒里,之后她竟忘了。

    打开瓶子,里头都是白色粉末。莫非这些都是解药,而上面刻着的名字名字就是对应人的解药。

    脑袋咻地一下穿回到许久前的记忆,李承欢说是迷药将叶念带来陵川。现在一点点可怕的思绪出现在脑中。

    太子府那时李承欢袖中的飘出迷倒舞女就是友儿的□□;她问及女医有没有让人晕倒的药,女医作势摇头;她怀疑喝的药有问题时去问南韵,南韵却说李承欢懂医;友儿中了毒,李承欢恰好有解药,如今出现了四个人的解药。

    她是被“毒”来陵川的。

    三瓶解药的分量只有一点了,李承欢可能也对韩言,清阳下了毒又使用了解药。而她的毒早在她来陵川还未醒时就解了。

    李洐一定知道她的首饰盒出现了这些东西,她把东西藏放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把风筝摆放好才艰难坐下。

    如今她的身子是越来越重了,不愿拖着沉重的身体与李承欢发生争执,所有的质问都留在日后吧。

    “王妃。”

    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怎么了?”

    “南韵琴师有要事见你。”

    她点点头。

    等了片刻没见南韵来,倒是李承欢端了一叠吃食来。

    “南韵刚来过。”放下东西来,“这是桂花酥,他说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我顺路就拿过来的。”

    南韵倒是又来找叶念,却被李承欢拦下,这盘桂花酥是李承欢来试探叶念的。

    她含糊吃了几口。桂花酥是好吃但是她不是特别爱吃,吃多了会腻,不像橘子那样怎么吃都还是清爽可口。若是南韵拿来的,也是满心欢喜吃下。却是李承欢,她的心里又对他产生隔膜。

    他伸手抹去叶念嘴角留下的残渍。

    “怎么又冷漠起来了?”

    她稍敷衍的一笑,“没有呀。”

    李承欢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我最近在想孩子的名字,你有特别想要的字词吗?”

    摇摇头。

    孩子的名字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是她以前起来给韩言的孩子做准备。

    “列个单子再拿来给你选。”

    去书房的路上,他满脑想的是如何防止南韵见叶念。不可能每次这样制止南韵,迟早叶念会怀疑。

    袖中的纸书抽出扔给白容,“如何定夺?”

    这纸书无疑是从长洲来的消息,辗转千里到南韵的手里,再交于叶念。十万火急的军事书写原封不动从南韵手里的手里截下,不见得不会以口头传说给叶念,只要是南韵说的,她自然是信的。

    白容看完后,迟语不定,“王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妃知道此事,王妃即将临盆,此刻的动作无论如何不能惊动到王妃,何不把南韵调回宫中。”

    “怕的就是南韵刻意让叶念知道。”

    “属下会时刻监视好南韵。”

    一连几天如热锅上的蚂蚁,说是要见王妃,下人通报回来不是无果就是身体抱恙。自知叶念不会这般对待自己,恐怕下人受李承欢指示连去根本没去和叶念提起他来过。

    期间无不有飞鸽飞到王府,远远在檐下等待飞鸽传书,却见飞鸽突坠而下。

    他能知晓事态的严峻。

    静静的月光下,站着两人。白鸽逆光飞行,拔箭□□,白鸽如落花凋零。白容走上前把白鸽的尸体捡起拔出箭枝,抽出足环中的纸条。

    李承欢接过看戏谑一笑,纸条收进手中。

    “师傅该是云游回来了。”他喃喃自语。

    “王爷,何时前去见师傅?如是现在就动身前去,第二日清晨便能赶回。”

    细细一想,若失踪一天叶念会起疑,一定要在天亮前回来。

    “备马。”

    二人转身离去。

    有一白鸽悄然从黑静的夜空刮飞而过。

    南韵接收到一封书信,前线战事紧要,韩言亲写。

    事态已然超出南韵的想象。李承欢、白容离府后,他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叶念房中执意眼见已睡的叶念。

    最终,下人也拦不住他,离叶念只有一道门之隔之际,从屋顶上越下几人,南韵认出那是李承欢的人。

    南韵心寒,他知道李承欢从叶念住进王府的第一天就安排了人监视叶念,还承想叶念已做了他的夫人后会稍减防范,终究那人还是信不过枕边人。

    护卫对南韵劝道:“王爷吩咐过近期一定要保护好王妃的安全。南韵先生深夜造访实属可疑,还请明日待王妃醒来后再做拜访。”

    不甘就此罢休的他,开始大喊大叫,虽不符合他一贯形象,还是彻底豁了出去。

    “叶念!叶念!我是南韵!”

    护卫互相使眼色拦架着南韵,胡乱中撕拉着,引起不小的动静。李承欢喜静,住的院子原来只有一人住着,后来叶念来了也只有两人。下人被引来院中,有人怕惊动了叶念遭来责骂随即去叫一直服侍她却住在别院的梦菊。

    边披穿着外衣边急冲冲而来,从被拦的南韵身旁而过。南韵伸手要抓住梦菊的肩,却被护卫一掌打翻在地。

    梦菊进屋透过微弱的灯火见叶念丝毫没见吵声打扰依旧睡得很香。她为叶念掖好被子,退出房。

    外面还在继续,南韵见她出来拼命抓住她的衣袖,“让我见她!”

    梦菊一看南韵的脸着实吓了一跳,脸颊青红,嘴角流血。

    护卫对南韵做了一个请,却见此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架拖着他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叶念披件单薄的毯子在身上,伏在门边,手放在肚子上,梦菊见状忙来扶着她。

    好像自从被李承欢伤害后,无论多吵都能睡得安心,唯一就是在熟睡时忽然被人碰到就立刻清醒。她隐约看见女人的身影出去了,又见窗外影影绰绰的灯光,便不安地出来瞧一瞧。

    众人见她出来,弯腰低头一齐喊道:“王妃。”

    似乎一时适应不了强烈的光,半眯着眼问道:“那人是谁?”

    其中的护卫转过身说:“王妃这不过是大胆闯入王府的毛贼,现已制服,还请王妃继续安睡。”

    “是吗?让他转过身来给我看看。”

    没丝毫的动作,她尖声喊:“难道还要我拖着小王子下去看吗?不小心滑倒你们担待的起吗?”

    何时她自己也变成一个拿权利说话的人了?她在心中苦笑。可这分明就是南韵的背影,他的衣服。

    护卫把南韵架转过身时,她倒吸一口凉气,南韵哥哥怎么伤成这样,她不忍心看他。

    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护卫两指一点解开南韵的穴道,南韵虚弱的出声,“长洲......”

    叶念忙让人扶南韵进去,“进去再说。”转身对一人说:“你去拿些擦伤药。”

    梦菊对着外边站着的人甩甩手,“都快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