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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打听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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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王府里发生黑衣人闯入事件后,府里戒备森严了许多,连叶念住的小院子周围围着一圈士兵,出去活动身后都跟着三四个小丫鬟,索性就闷在房中。

    倒是李承欢在那事之后就没来过她的院子,叶念想了许多恶毒的话来骂他,这倒好气没处撒。

    在王府时间多是得空,闲下来便会想起那日清明眸子中那股炽热的思念,又喜又忧。

    太子哥哥来找自己,来带自己回去了,念念有好多话想对太子哥哥说呢。可到底太子哥哥也为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偏偏李承欢那一剑就直直落在韩言的旧伤上。

    李楚文来找叶念的时候,她正坐在廊下吃着干果,花生米、瓜子、核桃、壳甜肉咸的蚕豆......还有剥好皮的橘子,一叠叠摆着。地上到处都是叶念随地吐的果壳。

    “还是你心宽。”抓了把瓜子,清脆一嗑,也学叶念吐到地上,凑到叶念耳边:“听说那人是你的相好。”

    叶念手肘往李楚文胸前一戳,“你走开。”想到什么又靠近,“你帮我打听打听韩言哥哥人在何处,伤怎么样了?”说完低头看向了那叠橘子。

    李楚文倏然站起“你当真不明白我五哥对你的那份情义?”瓜子往嘴里送去一嗑嚼着说:“如果我帮你做这些若是让他知道,我可不就惨了。”

    叶念心中想了想,“我觉得他那是调戏罢了,对真心喜欢的人可不是他那样的。就帮我打听韩言的伤严不严重。”双眸眨巴眨巴期待的望着李楚文。

    “好吧好吧。”李楚文实在不忍心拒绝如此惹人怜爱的叶念。“还好五哥要忙着宫中过年的事宜,没时间盯着这些风吹草动。”

    “快过年了啊。”李楚文听出叶念话语中的哀忧。

    今年这个年,怕是叶念过的最为不顺心的了。想来长洲那边没了爹娘,如若能回去该是去宫里过还是去将军府里呢。恐怕留在陵川过年是最适合的,可是没有爹娘和两位哥哥的祝福红包,能算是年吗?

    叶念还记得年年都要去将军府和宫里讨两人的红包,回来后总是被爹爹训,女儿家家不害臊,哪有年年跟人要红包却不给人红包的道理。

    今年是听不到这样的训话了。

    “你们陵川有包红包的习俗吗?”自顾自地说着,“你给我包个很大很大的红包好吗?”

    爹爹说过,过年收到的红包越多来年就会福气满满,一年顺顺利利。

    再见到李承欢时叶念在花园里放风筝,远远看见李承欢就赶紧收了线,叶念觉得他脸上多了份苍凉,没了平日里的精气神。想了想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扭脸就走,心中暗暗地说一定不要过来。

    “叶念......”轻轻地,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没半点力气。

    叶念背身低头皱眉,没转身也没说话。她觉得自己与李承欢此时有种微弱的尴尬,好几天了都没见李楚文来告诉她韩言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心中很是担心,也对李承欢生着气,可在此刻见到李承欢病弱的样子,难听的话也说不出口。

    “最近你还好吗?”李承欢的声音很轻,那种感觉让叶念错觉的以为是卑微的。

    他不知要怎么和叶念开口说起那日的事。如果叶念不出现在那里,他会对韩言下更重的手,可偏偏叶念出现了,他像是个小孩被大人撞见偷溜出去玩,怯生生地站在叶念面前认错。

    却在十几日不见后再次开口选择了避开话题,他知道叶念也避着。

    叶念转身盯着李承欢,笑着说:“没你,我过得很好。”

    没你,我过得很好。每一字都燃烧在李承欢的心上,也有一盆凉水同时在线泼下,然而烈火没有被浇灭有势越来越旺。

    叶念自然没看见李承欢眼里那股直逼寒气的眼神。

    李承欢攥紧了腰间佩着的香囊,尽管被李楚文取笑,他也只是笑而不语。起初那个香囊都是贴身放入怀中,从别院回来的路上就突然想放在腰间显眼处,想着应该能惹叶念注意,在伤了韩言后,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万一叶念注意到,打开看的里面是她画的李承欢画像,就明了李承欢对她的心意了,重视所有出自她手的东西。

    原以为李承欢会就此颓废下去,没想到第二日蹦着去大堂吃饭就看见李楚文和南韵自然还有李承欢早已坐好动筷。自从李承欢没在府里出现过叶念就回了大堂吃饭。

    众人都注意到了叶念,她也不好不动声色地绕开,只好悻悻然坐下。

    饭是盛好的,她和李承欢对坐,一坐下李承欢就往她碗里夹了菜,嘱咐她:“多吃点,最近你气色红润了不少。”

    当知道韩言来找自己时,叶念那段时间吃了不少,饭也多盛了点,总觉得再见韩言是不能病殃殃的,怎么也要养回当初的模样。

    四人吃饭异常安静,叶念一粒粒把饭拨进碗里,菜吃得极细,一点点咬下,不敢抬头,似乎对面的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她头上。

    李承欢却觉得那是他不在,叶念心里舒坦自然胃口好起来连身上的衣服颜色鲜艳许多,心情也好,如今他回来却过得小心翼翼。

    “楚文你还像往日般过年吗?”见到李楚文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便问南韵“南韵也是?”得到回答后李承欢就和两人讨论宫中过节的事宜,话听到这里叶念就想起了去年的自己又看看眼下的自己。这是她第一次感叹世事无常。

    “叶念......你便和我一同......”听到李承欢叫自己,叶念咬着筷子尖抬头睁眼询问:“嗯?”

    李承欢眨眼一笑:“入乡随俗好了,跟我一起去宫里过。”

    叶念白了眼李承欢,眼神瞥向别处。

    饭后,叶念趁没人注意拉李楚文到角落里说悄悄话,“你打听的怎么样了?都多少天了!”

    李楚文张望,确切没被人注意,“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个事,你相好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可能过几天就能见着他了。”

    叶念大叫一声:“真的?”

    李楚文捂住叶念的嘴,嘘声:“别那么大声。”他其实有别的事问叶念,“那个......你身边不是来了个会武功的人,我挺想见识见识的,介绍一下吧。”

    叶念知道李楚文说的是友儿,之前友儿一天中只消失一段时间,可现在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友儿了。明明说好会在她身边的,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该不会友儿一个人走了吧?

    “她......好像不在王府里了。”

    果然!友儿自韩言袭击王府后就消失了。李楚文一脸可惜,“那好吧。”